程清瑤不止固執,還有主見,不會甘願意做垃圾,更不會主進垃圾桶。
跟上!
他一轉,躡手躡腳地跟在後面。
關門的瞬間,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閃進去,占領沙發,坐住,抱住,滿臉淚痕又一無賴的朝他挑釁:“你有本事就把沙發和我一起丟出去。”
他周寒氣冷冽,額頭青筋鼓:“程清瑤,你想怎樣?你到底想怎樣?你該說的,我該聽的,我們都已經進行完畢……”
“沒完!”
“怎樣才完?”
“心平氣和,別鬧緒,有事說事,我們都是年人,都理智一點……”
“和你這種口是心非的人在一起,我沒法理智。”
“是我口是心非,還是你蛋裡面挑骨頭?該解釋的,能解釋的,我都已經全部解釋。即使是那日答應好的二十分鐘,我也有遵守約定準時下來,並沒有在樓上多停留一分一秒……”
“有沒有多停留不重要,有沒有解釋理由不重要,有沒有遵守約定也不重要……”
“什麼重要?還是我心裡沒有你的位置?”
“你心裡就是沒有我的位置。”
“……”
“趙斌一出現,我就被他到一邊,無人過問。同樣是病人,同樣需要照顧,他一聲招呼你就走。那我呢?我呢?如果當時我你留下來,你會留下來嗎?”
“……”
“不會,你不會留下來。你打心底就覺得,我是醫生。即使我病了,我也該有醫生的守,要優先他那個病人的照顧。”
“……”
“當時,我很清楚現實,還提醒過你,他現在是病人,有要挾你的籌碼。可你當時怎麼說的?說得斬釘截鐵,說你不會再牽就他,不會腳踩兩隻船。到最後,說是說,做是做,你是在考驗我的智商嗎?”
“……”
“怎麼?不說話?你不是很能說?很想說?被我掐中七寸,無話可說?還是在用沉默告訴我,你心裡只有趙斌,再容不下任何一個男人。不管是你外面的男人,還是面前我這個男朋友,你都容不下。”
程清瑤要瘋了,要被他瘋了,說了是錯,不說還是錯:“莫離,你不可以這樣小心眼,不可以這樣胡猜測我的心思?我的心裡要是有趙斌,我還退什麼婚?我直接和他結婚不更好???”
“不和他結婚,不代表你心裡沒他。而代表你心裡很重視他,重視的時時刻刻都想保護他。”
“……”程清瑤懵了,這解釋還能這樣的?這算不算加之罪何患無辭?笑了,放聲大笑,笑聲有多大,淚水就有多兇猛,也無力再解釋,站起淚流滿面地對他說:“這件事,我們先放放,這樣再談下去,只能越吵越凶……”
“不占理,你就這樣板說?”
“莫離,我不想跟你吵,也不想再跟你爭論這件事。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,先冷靜冷靜,等冷靜好了,你願意接我電話又願意跟我談的時候,我們再約地方見面談。”說完,又驀的想起什麼,拿出手機拔出他的號碼。
果然,“嘟嘟”的聲音從手機中持續不斷的傳來。
而他的手機卻一點靜都沒有。
沒有音樂聲,沒有震聲,仿佛打的不是他的號碼,而是別人的。
懂了,淚水兇猛,再轉手打給譚夜櫻:“你撥一下莫醫生的手機,現在,立刻,馬上。”
很快,莫離的手機響起。
悉的鈴聲。
不變的號碼。
的心被狠狠傷,亦哭得止不住:“你說,你生氣的時候,要我不停地給你打電話,打到你肯接聽爲止。這六天,我買了三個充電寶着充電給你打,打了幾百幾千個,就想着你能接聽。可是,你呢?一邊給我提要求,一邊又把我拉黑。”
拉黑!!!
多麼可怕的行爲,永遠顯示電話正在接通,卻又永遠接不通!
好難,難的都不想再掙扎,必竟他這樣優秀的男人不是這種人可以高攀得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