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夜櫻朝走過來,淚流滿面,泣不聲:“瑤瑤!”
程清瑤覺不對,太不對,走過去又被莫離一把拉住:“瑤瑤,我想跟你講一件事。”
“……”程清瑤停住腳步,困不解地看看譚夜櫻,看看助理醫師,再看着莫離,他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,是沉重,前所未有的沉重。
“這件事我是下午才知道。”與其讓譚夜櫻哭哭啼啼的講,不如讓他來講。
程清瑤抑制緒,不往太壞的地方想,點點頭,很淡定很冷靜地說:“所以,你跟我回來並不是因爲出差結束,而是這邊有事發生。”
“是!”
“是什麼事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“是譚夜櫻出了什麼事?病了?大病?很難治?要很多錢?”
“不是,譚夜櫻沒有出事。出事的是,是……”到的話想說又怎麼都說不出口,莫離怕扛不住,怕崩潰。可是,事到如今,他必須說。閉上眼睛,他深深地吸一口氣,才又睜開眼睛看着滿目痛心的說:“出事的是你媽媽。”
“什麼?”程清瑤有如五雷轟頂,石化現場,他說什麼?他說什麼???
”瑤瑤,你別這樣,你放鬆,放鬆。”莫離最害怕看見的就是這種場面,失神的樣子眼睛都是空的,覺靈魂被瞬間離只剩下一軀殼停留在人世間。他緊張地抓着的雙臂,緊緊的抓着的雙臂,想用疼痛喚醒的意識。
可是,不疼,一點都不疼,全進一種麻痹失去知覺的狀態!
也想不明白,他剛才到底說了什麼?
說了什麼?
黑的眼珠了,視線穿過他看向不知明的地方:“你剛才說什麼?我剛才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,不是譚夜櫻出事,是誰出事了?”
“瑤瑤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程清瑤忽然就上急,變得抓狂憤怒額頭青筋跳,朝他嘶吼:“不是譚夜櫻,是誰是誰?”
“瑤瑤,你冷靜一點。你不要這樣,我害怕。”
“程清瑤,你先不要激。事到如今,你激也沒有用。”
……
譚夜櫻和助理醫師一起上前勸,可是沒有用沒有用,誰的話都聽不進去。反手抓住莫離的手,指甲扣着他的,面的凶厲,語氣咄咄人:“你說,誰出事了?誰?誰?誰?”
“楊莎,你媽媽,出事了。”莫離和一樣,心疼到失去知覺也就覺不出手上那點疼,他說了,他全部說了:“周六的中午,也就是昨天中午,你媽媽被妮拖進醫院後面的竹林遭打。內臟多損,多被切除。頭部重傷,失過多,造腦部缺氧。醫院對進行了長達15個小時的搶救,可由於質太弱,傷太重,在搶救的過程中屢次停止心跳。最後雖說被救回心跳和呼吸,但腦部的損已經無法挽回,醫院最後診斷宣布腦死亡。”
“……”程清瑤渾的力氣被空,兩的一直往下跪往下跪:“不可能,不可能,這不是真的,這一定不是真的,你在騙我,你在騙我……”
莫離抱住,使出醫生最冷漠一面看着的眼睛有什麼就對說什麼:“我知道你接不了,也不願相信這是事實,可事實就是這樣。瑤瑤,你……”
“不是這樣,不是這樣,不是這樣……我媽不會出事,我媽不會死……昨天,昨天下午譚夜櫻還給我打電話,說媽一切都好……譚夜櫻,是不是,你昨天下午是不是這樣跟我說的?是不是?”程清瑤瘋了,頻頻搖頭,推開莫離緊抓譚夜櫻,說這是真的這是真的……
譚夜櫻哭得眼睛都疼,可疼又能挽回什麼?
昨天,院長聚集了所有能聚集的資源,數名醫生不停歇的忙碌搶救,他們是真的都已經盡力。
也不願意接這個事實,可事實就是這樣,醫生半夜出來問:“病人宣布腦死亡,你是用呼吸機延續幾日生命,還是讓就這樣慢慢的離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