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醫生被一句話震懵,老花眼鏡往下落了又落:“流產手?你要做流產手?丫頭,你這句話有幾個意思啊?我前些日子問過莫醫生,他說你沒有懷上,他說……”
“懷上了,他不知道而已。”程清瑤坐到對面,把那天晚上和早上驗孕的過程,簡單的和說了一遍:“就這樣,我換了驗孕棒,他看到的兩支驗孕棒其實都是同一支。”
嚴醫生愈發的糊塗,不解地看着:“你爲什麼要換驗孕棒?你瞞着他的意義是什麼?”
程清瑤臉通紅,極度愧,移開視線着頭皮說:“不怕嚴醫生笑話,這個寶寶不是他的。在他之前,我外面還有一個男人,這個寶寶是那個男人的。我和他只有夫妻之名,沒有夫妻之實。”
嚴醫生一拍腦袋,對對對,想起來了,莫醫生曾經跟說過,說他和程清瑤在玩一種遊戲。他知道程清瑤的所有,程清瑤卻不知道他是那個男人,更不知道這個寶寶是他的。
又聽的聲音傳來:“驗孕功的時候,我沒打算要這個寶寶,也就不敢告訴他。後來媽媽出事,我就覺留下這個寶寶是媽媽冥冥之中的安排。我決定留下寶寶,可莫離傷的時候,院長又跟我說莫離的型很特殊。”
嚴醫生又一次沒聽懂的意思,推推眼鏡反問:“莫離的型特殊和寶寶又有什麼關係?”
“院長說,寶寶的臍帶有可能爲寶寶的救命。如此一算,寶寶的臍帶是不是也能爲莫離的救命?莫離如果又出什麼不測,寶寶的臍帶是不是也能救他?”
“這是一個原因,還有嗎?”
“這個寶寶不是莫離的,他要長得像我,莫離還好解釋。可萬一長得不像我又不像莫離,莫離又要怎麼對外解釋?以前想着,在寶寶出生前我就和他離婚或者分開,他就不用面對這種尷尬。可是,經過這件事之後,我有些不想和他分開,我喜歡他。”
“兩個原因,還有嗎?”
“我不想讓人他的脊梁骨,我想儘快的爲他貯存點能救命的。昨晚我一夜沒睡,一直在想這個問題,越想越是掙扎,越掙扎越是矛盾。想流產又捨不得,捨不得又種種擔心,種種覺時間要來不及。嚴醫生,你懂嗎?你懂我的意思嗎?”
嚴醫生點點頭,目深邃:“我不僅懂你的意思,還懂你的心。你並沒有私心,你的考慮全都是莫離。瑤瑤,別怪我多,既然你的考慮全都是爲了他,那你爲什麼不和他先商量一下呢?萬一他不介意別人的看法呢?萬一他不缺救命呢?萬一寶寶長得像你又像他呢?要我說,你倆的孩子,長得不像你們,還能長得像別人?”
嚴醫生盡力了,只能點到這一步!!!
程清瑤卻沒有聽懂,錯以爲“你倆”是指他們倆的夫妻關係,又接着求:“嚴醫生,這件事我不能跟他商量。我要跟他商量,他肯定不會同意。您都不知道驗孕失敗的時候,他的神有多失落。他就想要這個寶寶,比我還想要。可這不是他的寶寶,現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先理,不會有人笑話他。如果等生完再來解決,他就要被人笑話一輩子,這種辱遠遠超過艾綰綰給他帶來的辱。這個寶寶現在解決,我還能贏得時間,頂多一年臍帶就有了。”
嚴醫生好頭痛,這孩子怎麼就這樣死心眼呢?這話都捅到了這種地步,怎麼就聽不懂呢?
莫醫生也真是的,什麼遊戲不好玩,非要玩這種躲貓貓的遊戲,害得現在不知道自己男人是誰,還害得不知道孩子爹是誰。
頭痛,頭痛,現在的年輕人要不要這麼會玩啊?
“嚴醫生……”
“好好好,我來給你先查查,看看胎兒的發育況,看看你能不能做流產手。”嚴醫生被弄得沒辦法,只能走一步瞧一步,還告訴:“人是經不起傷的,流產對人來說又是重傷。有些人流十次八次照樣生,可有些人流一次就一輩子都沒法生,所以流產要謹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