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瑤沒有笑,笑不出來,心裡好酸好累,完全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頭。眼中的眼淚越積越多,又固執的不肯落下,扭頭看着窗外,使勁的往下憋眼淚。
“想哭就哭出來,這樣憋着真的會憋出內傷,內傷很難醫治。”莫離不怕人哭,就怕人忍着不哭,他覺得人哭完鬧完就沒事,不哭反而容易出事。這樣的讓他有點擔心,也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在酒樓對太兇。
當時,他就是想起了一些事,心裡有點不痛快,正好撞到槍口上,就順便拿撒氣。
撒完氣見可憐,不也幫了!
所以,他還是好人。
然而,程清瑤還搖頭,不肯哭出來,心裡再苦,生活再苦,都不曾在趙斌的面前流過眼淚,更不會在莫離的面前哭。唯一見過哭的男人,應該只有金主。
忽然間,好想見金主!
好想在他懷裡大哭一場!
好想告訴他,今晚過得很慘,慘到不盡人意!
可是,他在哪裡???在哪裡啊???
玻璃上映着莫離的臉,五妖,冷冽清寒,完全不像的金主,哪怕從來沒有見過金主的真容,還是能覺出他們不像,金主沒那麼冷,冷中帶暖,帶,帶。
瘋狂到極致的時候,他也會像孩子一樣撒提要求:“……吻我……快吻我……”
可是,他在哪裡?他想見,容易。想見他,就難如登天。
今晚也註定是見不到他,這麼晚還沒有電話,華姐也說過周日晚上的客人會很,都要養好力準備忙碌明天新一周的工作。
“不哭就不哭,我們聊會兒吧!今晚是怎麼回事?吵架了?”莫離不能讓一直憋着,幫轉移注意力,同時手機響起,他接了一個電話,短短聊了幾句就掛了機。扭頭見不語,他又問了一遍:“爲什麼吵架?他爲什麼要強迫你上車?”
程清瑤不喜歡說自己的私事給外人聽,知道私事的人也沒有幾個,一個是譚夜櫻,一個就是金主。可是,難,譚夜櫻關機,金主下落不明。
未憋下的眼淚又濃了幾分!
真的有種撐不下去的覺,要哭了,真的要哭了!
趴在窗邊,臉埋進袖,讓布料吸走眼中多餘的水份!
莫離被這苦樣弄得百爪撓心的難過,手過去想,可是又想起了什麼。手僵在半空,尷尬地緩緩收回。手機又一次響起,他嗯嗯啊啊的接完,又順便查了查手機上的信息。
一邊開車一邊查着,正查到關鍵,忽的說道:“莫醫生,謝謝你今晚幫我,欠你的人下次有機會我一定還上。麻煩你找個地方停車,我想下車自己走一走。”
“可以!不過,要等會兒,你男朋友很執着,一直在後面跟着我們。你如果要下車,我就需要先把他甩掉,不然你們遇上估計又得吵。”莫離收回手機,眼睛再一次看向觀向鏡,趙斌還真是死心眼,非要跟到底看個究竟似的。
程清瑤用服蹭了蹭眼,再擡起頭往後看,還真是趙斌的車緊緊地跟在後面,不死不休。莫離加速,他也加速,但是他的車不如莫離的車好,幾分鐘之後兩車之間就顯出了車距。
可是,趙斌不會這麼容易死心,他一直飆速的跟着,非要跟到死的節奏!
“還真是個死心眼哈!”莫離譏諷了一句,也不會怕他,將油門踩至最深,汽車如離弦的箭嗖的沖向夜。再來一個急轉彎,趙斌就被甩到了五百米開外,車型若若現。
程清瑤的手機響了,是趙斌打來的電話,估計是跟丟了急了眼。程清瑤沒有接,直接掐斷,沒多大一會兒,手機又響,還是趙斌的電話。
依舊不接!
來返數十次之後,的手機不再響,趙斌被功甩掉。
莫離笑得好得意:“想跟我飆車,本爺玩飆車的時候,他還不知道在哪裡玩尿泥呢!”又拐了一個路口,他才將車緩緩停下:“剛才和我一起吃飯的男人,是一個病人的家屬,他父親得了食道癌,想要找我幫忙做個切除手。我還有一些信息沒拿到,需要要再回去一趟,就不再送你。這裡的車流量不錯,很好車,你在這裡車自己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