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被趙斌欺負的時候,憋了一路的眼淚。
這次被他欺負,是不是又要憋一路的眼淚?
莫離想到憋屈的樣子就有點心疼,不放心地開門追出去,已經跑得不見蹤影。追到電梯口沒見到,卻看見助理醫師走過來,愁容滿面地對他說。
“張先生已經檢查完畢,沒傷到要害,但是右膝蓋有一舊傷發生了輕微的撕裂骨折。我們已經安排他住院治療,他卻在病房發瘋,揚言要把你和醫院全部告上法庭,院長你上去一趟。”
“讓他告,他要不告,我還不答應。”莫離寒着臉,管他什麼張韓進什麼院長,現在誰都沒有程清瑤重要。那丫頭就是這樣,在眼前他不了,不在眼前他又牽腸掛肚。
電梯是醫生的專用電梯,現在又是飯點沒人坐電梯,助理醫師追進去又苦苦地勸他:“院長沒有生你的氣,他就是想知道你和張先生發生衝突的原因。他想把這件事弄清楚,免得你的名義到不必要的損害。”
“張韓進骨頭松得難,我幫他緊了緊,這就是原因。”莫離面無表,眼睛盯着電梯上方的數字,一層一層的往下減,減得太慢太慢,以前沒覺得電梯下的這麼慢啊!
助理醫師很難回去差,想再勸又看見他左邊臉微微泛紅,還能看見淡淡的幾指手印,有些驚訝,指着他的臉問:“這,這是張韓進給打的?”
莫離沒有理,說誰打的都是丟臉的事,不過屎盆扣在張韓進的頭上,那就讓張韓進戴着。
“他什麼時候打的?我怎麼沒看見他出手?我就看見你一直在打……”
“他用的是佛山無影手,出手快如閃電。你要是能看見他出手,你這雙眼就不是人眼,就是一雙價值連城的電子眼。”
“……”助理醫師滿臉黑線:“我真沒有看見,我要看見他打你,我肯定出來幫你。這麼帥的臉跑去吃他的掌,我去,他的掌沾了。”
這回到莫離滿臉黑線:“你這是在誇我?還是在貶我?不會說話,就閉!”
“誇你,我當然是在誇你!你就是我心目的大神,你在我心裏面就是神一般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有空在這裡磨皮子,不如上去磨。上去告訴院長,就說我不委屈,這件事我能自己解決。然後再去病房告訴他,讓他想怎麼告就怎麼告,但千萬別不告。他要不告我,我就告他,我的臉豈是他想打就能打。”
助理醫師跑去匯報。
院長很是頭疼,這小子沒脾氣的時候一切好說,脾氣一旦上來就是幾十頭牛都拉不住的倔。
張韓進更是傻,淤青的眼睛瞪得青蛙眼那麼大:“我打他?我什麼時候打過他?他一拳就把我放倒,我本就爬不來,我怎麼打他?怎麼打他?怎麼打他?”
“我不知道你怎麼打他,反正他臉上有清晰的掌手印……”
“有掌手印就是我打的?”
“不是你,還能是他自己打的?”
“……”
“張先生,莫醫生已經取證,這些證據會呈上法庭。你要告就去告,你要不告我們院方會向法庭提出訴訟,替莫醫生討個公道。”
“你,你們,你們這裡還有王法嗎?打人的喊被打,被打的不被同,還要被威脅。你們,你們這裡還有王法嗎?還有王法嗎?把莫離過來,把那個無能的給我過來……哎呦,哎呦,你爲什麼按我的傷口……哎呦,哎呦,疼,疼……”
助理醫師不等他說完就發了飆,下手往他上按,理由是醫生檢查。哪裡傷重就按哪裡,疼死活該,誰讓他賤罵莫醫生。
助理醫師可是莫醫生的鐵,敢當他的面罵莫醫生,完全就是找死的節奏:“按你那麼久,你都不,我看你才是無能,你全家都是無能……”
張韓進躲不開,疼得嗷嗷的慘:“你們這算什麼狗屁醫院?你們這算什麼醫生?你們待病人,我要告你們,我要找曝你們的惡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