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数不清了,很早以前就已数不清了。”晓峰摇了摇头,作为当时的宁安小郡王最信任的属下,他自然着手去办这件事了,只是功与否他也不能保证,所以便又改为第一办事。
他的人生明明都是自己选择的,最后却又好像都是被迫的。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,我们抓捕了许多孩子,而这些孩子当中有的父母位高权重,我们只能抹除一切痕迹,而有的孩子却只能沦为炼药品,试药品……”
“他们最后的结局都如何了?”
“结局?呵,对于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而言,这些底层的人,哪儿有结局,他们的结局不过是愉快的死亡,或者是痛苦的死亡,亦或者永远痛苦的活着,人不人,鬼不鬼。”晓峰对云风清等人明显是有怨气的,只是这怨气他不敢表现的太明显,却又忍不住去表。
“若不是你心高气傲,若不是你非要为人上人,又怎会让那一页逆反人的药典残页给宁安小郡王?若不是因为这一纸残页,又怎会让这些孩子为他的猎,从此命运不知。”云湖恨恨然。
“你说的……倒也不错,可是偏偏这件事,我做下了,而我并不后悔。”
“不后悔么?你得到了你的自由?”云苏城一针见。
晓峰的声音戛然而止,“那又如何,我总该为自己争取。”
“从一开始你就错了。”云风清的目擒住了晓峰,“从你选择为探子的那一日,你就错了。”他毫不留,一剑扫出,晓峰就是一声痛呼,那是他右手被废的痛呼。
“我不管我错不错,现在我这双手已废掉了,我唯一能够留下的就是这条命,你们答应我的。”晓峰的眼睛有些无神,似乎活着就是他唯一的企盼了。
面对这样的晓峰,又回想着曾作为探出现在他们跟前,意气风发的晓峰,云肃心底仿佛被压了一块石头,无法呼吸。
他深深的叹了口气,看向云风清,“将军……”
云苏城却道,“你是如何攀上第一的?”
“是他们主动寻上的我!”晓峰的声音略有些拔高。
“哦?那时候的你,应该没有人查得到你的份。”云风清否决。
“烟火蛇毒是谁制的?”云苏城问出了关键。
两人话音几乎是同时落下的,此刻对视一眼,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默契。
“你都说了,还有什么不敢说?”壮子见晓峰犹豫了,跟上一句。
“第一里的尊上大人,我没有见过他,但是我知道是他!我故意放出的消息!”晓峰最后几个字说的极其的低,他的双手在颤抖。
“你……”云肃猛地就要上前。
“我这还不够换我的命?”晓峰突然歇斯底里的看向云肃,云肃的脚步刚刚抬起,又缓缓落下。
云风清看向云苏城,“你觉得呢?”
“他,可以放,但是孩子必须找,而且……”云苏城顿了顿,“他必须带我们找到那些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