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明瞧了陈将军一眼,郁郁地道:“要笼络一位大员,有一千种办法,没必要这样。”
“但是,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不是吗?他的妹妹若嫁与王爷,他定当会为自己的妹夫筹谋。”陈将军看了宋云谦一眼,见他没反对的神,便继续说了下去,声音却压低了下去,“再说,皇上分明是假传太后懿旨,有心与王爷为难,怎么做都是为难,抗旨是死,娶反而有一线生机,再说,日后的事谁知道呢?王妃这个位分,想来温姑娘也不稀罕,若王爷他朝一日,能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,立为皇后,才是最好的呢。”
此话一出,现场顿时一阵静谧,诸葛明急忙到窗边四瞧瞧可有下人走动,幸好他们都遣走了下人,否则,此话传出去,才是真的为王府招致灭门之祸。
诸葛明责备道:“怎可说这样的话?现在太子之位未定,皇上又是如此的忌惮谦,一旦让他得知咱们有这样的心思,不定要遭些什么罪呢。”
陈将军是个武夫,直肠直肚,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,也没想后果,此刻被宋云谦警告了一下,才知道后怕,连忙请罪:“王爷恕罪,末将也是有而发。”
宋云谦瞧着他,平静无波地道:“诸葛说得对,你以后说话要注意些。”顿了一下,他又道:“尽管咱们有这样的心思,却是不能教旁人知道的。”
诸葛明诧异地看着他,面容有些耐人寻味。
陈将军却是从他的这句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,喜道:“王爷英明,末将以后一定会注意的!”
陈将军退出去之后,诸葛明问宋云谦,“你真打算娶陈雨竹?”
宋云谦握住双拳,语气却冷静无比地道:“你说本王还有退路吗?”
诸葛明沉默了一下,“那你打算怎么跟温意说?”
宋云谦默然,愁苦爬上他俊的脸,大门开启着,一抹雨后斜阳落在他明灭不定的脸上,他双拳握得更了些,里,却吐不出一个字来。
怎么说?怎么说?可以怎么说?如今温意的事还没解决,虽然说三年不能大选纳娶后妃,但是,他立了心要温意宫,总有他的法子。
诸葛明见他沉默,问道:“你觉得,能否把温意的份告知皇上?兴许,他存着一点父子之,会念你三年凄苦,会准许你们二人亲。”
宋云谦苦笑,“父子?本王对温意有心,你以为父皇看不出来?他若是念我三年凄苦,应该早为我二人赐婚才是。可他非但没有,反而用皇祖母临终懿旨来强迫本王娶陈雨竹,他的心思,你还看不出来么?他对温意,是志在必得!”
诸葛明有些懊恼当初对皇帝没有说穿温意的份,当初他是存了私心的,不想温意用自己的姓名示人,只是没想到事会到今天的地步。
顿了一下,他道:“如今皇上还以为温意的名字温暖,不如,让温意直接跟皇上言明,就做温意,如此暗示,皇上一定会怀疑的份,进而让国师调查,一旦得知就是昔日的温意,他就算再怎么中意温意,也不可能打自己儿媳妇的主意啊!”
宋云谦严肃地摇头,“不,依照他的子,若是一旦知道温意就是昔日的宁安王妃,他会恼怒,至于会做些什么事,不得而知。”
这倒也是事实!诸葛明叹息道:“当初就该言明份的,不至于现在这样进退两难!”
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造弄人,谁想到死去三年的温意会复活?谁又想到三年后,皇帝竟然会对温意起心,还被国师冠上一个所谓贵的名头。如今局势,骑虎难下,宋云谦不能不娶,而,又不能不嫁。
诸葛明忽然想到,他连忙问道:“现在温意是飞龙门的主人,不是说飞龙门的主人可以逆旨而行吗?若飞龙门的主人下令,皇帝也必须遵照而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