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父母着我做的,只是自己比較喜歡……”
是高中的時候提前被大學錄取了,之後有幾個月的時間沒有事做,正好父親的一個朋友是做劇組副導演的,就跟導演推薦了,試鏡是母親陪着一起去的,除了拍戲其他什麼也沒做,要說是爲了錢,其實那部電影拍下來,一共就拿了一萬多而已。
當時只是一個小明新人。
“喜歡什麼?”鄭欣宜皺眉看着,“要我說啊,你們這些小年輕當時就是沒法兒安心好好念書,父母也不管你是吧?當初你要是好好念書……”
“夫人,老夫人和爺到了。”
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鄭欣宜的批評教育。
靳擡頭看着門口,陸擎深一黑西裝,扶着走進來,穿着蒼青的呢外套,脖子上戴着紅寶石的項鍊,一頭銀髮梳理的一不苟,與平時笑眯眯的樣子截然不同,今天多了幾分嚴肅。
“在外面有什麼可吃的,勞煩我跑這一趟,欣宜啊,不是我說你,你這是不是搞的太形式主義了,自家人,這麼興師衆的。”
鄭欣宜連忙起迎接,“媽,這不是家裡面收拾起來麻煩,又有客人在,衆口難調,不如在外面吃飯選擇多啊,來,您坐我這邊。”
擺了擺手,了外套給,徑直朝着靳的位置走去,“什麼客人啊,都是自家人哪兒來的客人,我坐這兒就行了。”
還沒落座,像是忽然才看見對面的宋芊語一般,微微一愣,笑眯眯地看了靳一眼,“我倒是不知道芊語也在,那欣宜說的也沒錯,是有客人。”
靳忙着給倒茶,並不說話。
宋芊語則是臉微微一變,有些訕訕的。
鄭欣宜看了
陸擎深看了自己母親一眼,從手上接過的外套給了服務生,然後走到靳邊坐了下來,跟宋芊語之間隔着一個位置。
原本就是小包廂,八個人一桌,現在坐了五個人,陸擎深和宋芊語之間隔着一個位置,空下對着門口的兩個位置上菜,倒也不算冷。
只是這位置的坐法,未免讓鄭欣宜和宋芊語兩個人顯得有些被排之嫌。
鄭欣宜看了陸擎深一眼,皺眉正要說話,卻被宋芊語拉住了手,“人到齊了,準備上菜吧。”
看了一眼宋芊語,斟酌了一番,回了自己的手,下了心中不滿的緒。
這準兒媳也見了,不知道怎麼說,總覺得怎麼看都一般般就是比不上自己親手帶大的宋芊語。
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來,喜歡倒是喜歡的緊。
席間,鄭欣宜總覺得有些話不說不行,斟酌之後還是開口問了一下,“我聽說靳家裡父母雙亡,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親戚朋友在?”
靳微微一愣,看了陸擎深一眼。
“你問這個做什麼,吃飯的時候怪讓孩子傷心的。”
有些不悅的瞪了自己兒媳婦兒一眼。
鄭欣宜的臉訕訕的,氣勢也弱了幾分,“媽,這不是您電話里說要趕緊辦婚禮,要辦婚禮得宴請賓客啊,總不能那邊親戚一個都沒有吧,像什麼樣子?”
眉頭微微一皺,覺得這話倒也有道理,便低了聲音問了靳,“啊,聽你說家裡沒什麼親戚,那還有在的人麼?”
“還有外公那邊的親戚在。”靳咬了咬脣,遲疑了一下,“但是早都不太聯繫了。”
一般人說了這種話都是家裡有不好對外說的事的,也就不再追問了,心裏面也是更加疼惜靳,拍了拍的手背,讓好好吃飯。
而鄭欣宜,反倒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,“怎麼不聯繫呢?外公那邊的親戚是你的舅舅舅媽或者姨母吧,這不應該是脈親戚麼?怎麼會不聯繫?”
靳臉白了幾分。
“有什麼奇怪的?”一直沉默在一旁的男人淡淡開口,截斷了母親的話,語氣冷淡又疏離,“我們家的親戚跟我,好像也常年不聯繫吧?”
鄭欣宜的臉頓時青了幾分,着急道,“這能是一回事麼?還不是你不願意跟他們多走,你表姐堂兄哪個不是常來京兆看我和你爸的,比你回家的次數都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