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擎深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,他說話的時候骨子裡面都着清冷,仿佛沒有半點兒人間的人該有的煙火氣一般,你也不知道他這一秒的態度和上一秒是不是相同,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,靳總覺得他對自己很不屑一顧,所以他說的話總是要在自己心裡繞上三四遍,恨不得像是做高中的閱讀理解。
但是那樣很累,想的再多也依然猜不到他的意思,除了讓自己心肝脾肺腎都不好之外,沒落下別的好結果。
所以當他說那你笑一個給我看看的時候,靳只是微微一愣,並未將這話在腦子裡面過一過,低頭了耳邊的碎發,揚起角便笑了起來,角邊的兩個酒窩陷得很深,仿佛一就破一樣。
同牀共枕過後的人,即便上有再多的純,再像個,這一顰一笑落在男人眼中,都是風萬種的。
靳上有種獨特的魅力,仿佛能將人的魅跟的純糅合到一起一般,那子魅,多一分過於風,一分又過於乏味。
不管怎麼樣,這笑,是笑進了陸擎深的心尖尖上了。
“笑的好看嗎?”
的聲音在書房中響起,像是琴弦被撥片撥的聲音一樣清脆。
陸擎深眼中淡淡的霾漸漸散了,嗓音低沉,“嗯。”
原本只是想要調侃他的,沒想到他應的這麼直接,聽到這淡淡的一個恩字,忽然臉上一紅,扭頭道,“不跟你說了,我困了,回去睡了。”
“明天下午中心大廈博樓有一場拍賣會,要是沒事的話,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靳已經走到門口,聽見這話腳步又頓了頓,似乎是遲疑了一會兒,背着點了點頭,輕輕地吐出一個字,“好。”
知道即便自己現在想要藏自己是陸太太的現實也不太可能,一天沒公布婚訊,外面也只是傳言跟陸擎深有不可告人的關係,與其被指指點點,倒不如大大方方跟他出席一些場合,有利無弊。
走後,陸擎深合上文件夾,出下面的信封,眼睛都沒眨一下,就把那信封丟進了垃圾桶。
糖炮彈其實很有用,不管在什麼時候,人都喜歡趨利避害,喜歡好的事,喜歡輕鬆的環境,陸擎深也不能例外。
次日,錫城守衛最嚴格的中心大廈門口鋪設着紅毯,細心地人會發現從門口泊車的小弟到巡邏的保安,無一不是人高馬大一的。
前兩天各大都報道了,今天要在中心大廈拍賣的是唐代的一批玉石和字畫,其中有一批玉石項鍊和戒指最爲著名,出自當年雕刻大家之手。
靳挽着陸擎深的手場的時候,後面一輛車正是宋芊語的,挽着一個西裝革履的老男人的手臂,有說有笑的,在見到他們倆的時候也沒有避諱,落落大方地跟陸擎深打招呼。
宋芊語似乎有心要介紹一樣,虛扶着老男人的手臂,
“擎深哥,這是五糧集團的包總。”
“包叔叔,這是泓擎集團的陸擎深,陸總。”
那位包總看着五十出頭,神不錯,出右手,爽朗的笑了一聲,“知道知道,久仰大名,陸總小小年紀,能有這樣一番作爲,實在是這些後輩的典範了。”
看握手帶着幾分力道的架勢,陸擎深似乎很看重這個包總。
“過獎了。”陸擎深淡淡應了一句。
“陸總對古董也有興趣?”包總眼中帶着好奇,“我還以爲小年輕都不喜歡這些陳年舊呢,”
“我的確是不太興趣,只是這場拍賣會恰好有我想要的東西。”
“哦?是什麼?能說來聽聽麼,要是咱們看中了一樣的,這就熱鬧了。”
“翡翠鎏金戒。”
話音剛落,包總的眼中浮現不敢置信的芒,“你也是衝着那枚翡翠鎏金戒指來的?”
“包總也是?”陸擎深依舊是一副不聲的樣子。
包總的先是一愣,半晌臉緩和,出勢在必得的笑意來,“雖說君子不奪人所好,但是今天這戒指是我的心頭好,恐怕要跟陸總一較高下了……”
宋芊語在一旁打趣,“誰不知道您今天來拍這戒指是爲了您夫人啊,滿場有誰能搶得過您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