準備睡覺的時候,發現牀邊有十幾個未接來電。
他皺了皺眉,拿着電話去了台。
關門的時候,一涼風從窗台鑽進來,牀上的人一個激靈,迷迷糊糊睜開眼,看到台上綽綽的人影。
“這麼晚了,有什麼事?”
“……”
“剛剛我在忙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,讓司機去接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明天我有事,”
陸擎深似乎在跟電話那頭的人商量着什麼一樣,很有耐心。
“好,我接你。”
最終還是陸擎深妥協了。
靳皺了皺眉,有些好奇電話那頭的人是什麼份,竟然能讓陸擎深妥協。
晚風拂過窗簾紗幔,骨節分明的手指扶着門框將窗門關緊,靳覺到牀墊傾斜了幾分,被窩裡面鑽進一涼風。
閉着眼,假裝無意識的往他懷中鑽了鑽。
男人似乎很習慣這樣的,手將撈了撈,放在懷裡,換了個舒服的姿勢,漸漸地發出平穩的呼吸聲。
這一夜,靳睡得並不安穩。
心裏面想着以後,越發的心慌。
如果當年的事跟陸家有關,該怎麼辦?
這份剛發現的,到底該不該繼續投?
……
次日中午,靳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跟徐姐約定好的時間,驚呼了一聲從牀上彈起來,卻被腰上的綿無力得重新躺倒在牀上。
“斯……”倒了一口涼氣,緩緩扶着自己的腰下了牀。
傭人聽見聲音進來,神曖昧地打量着屋子,“夫人您醒了啊,午飯就快好了,爺讓我們給您端到屋裡吃,您看。”
靳臉上一熱,連忙擺手,“不用,我有事要出門,飯就不吃了,你們,你們爺呢?”
“爺一大早就出門了,說是公司有事,下午還要去接人。”
接人?
靳遲疑了一下,想到昨晚聽到的電話。
也不知道接的是誰。
傭人是向來不過問陸擎深要做的事的,知道的也就這麼多,也就沒有再多問,起牀換了服,強撐着化了妝,趕着去公司參加原定好的面試。
下樓的時候正在餐桌前吃飯,見下來了,連忙招呼吃飯,推辭說要出門,擔心不同意,便隨口胡謅說是去找陸擎深,笑的合不攏,讓傭人打包了午飯,說是讓送過去。
靳沒法兒推辭,只得拎着一個保溫盒上了車。
電話那頭徐姐已經氣得不像話,“約的是早上十點,你自己看看現在都幾點了。”
十一點半,剛上車,在車裡聽着電話那頭的訓斥,耳都要被震碎了。
“徐姐,真的對不起,鬧鐘沒響,我昨晚明明定了的。”
不知道,早上走的時候,某人爲了讓多睡會兒,特意把剛響了兩聲的鬧鐘給關了個徹底。
“幸好那邊設計師說臨時突然有事給我打電話說面試推遲到下午了,你現在趕緊給我收拾好東西過來。”
“我在車上了。”
靳鬆了一口氣。
這算是今天的好運氣吧,竟然對方也推遲了時間,這就怪不得遲到了。
因爲時間綽綽有餘,徐姐就先拉着在公司換了服重新化了妝,然後不慌不忙的坐保姆車去了伊詩慕的廣告部。
“聽說啊,輝煌娛樂那邊也在打伊詩慕代言的主意,但是他們公司藝人都是小咖,整檔次不高,伊詩慕這邊不大看得上,本來咱們公司也沒那麼大面子,這不是被泓擎收購了麼,這才有了這樣的好機會,你可給我把握住了。”
“徐姐,我盡力。”
“不是盡力,是必須拿下。”
徐姐拍了拍的肩膀,“,這不是我給你施,你應該也清楚,公司最近沒什麼戲給你拍,想要增加曝度,你現在最好的機會就是拿到一個大的代言。”
只有拿到代言,公司才會看重,想要好好拍戲,只能曲線救國。
自己心裏面也清楚。
下午面試,伊詩慕集團廣告部。
白幕布前放了各種材,上回見過的那個設計師安迪就站在幕布跟前,上披着一件皮,下是黑的闊,整個人瀟灑又霸氣。
靳進去的時候,看着周圍的布置,有些茫然,這不是拍攝場地麼?難道面試直接在這兒進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