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嘉瑜直到送走閨們,心中都沒有一個方向。
弄不懂陸熙堯,當面做出指向明確的那些作已經耗盡了的自尊心和腦細胞。最後一個閨臨走前抱了抱,輕輕地對說,祝你好運!
周嘉瑜對蘇琴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,蘇琴也覺得諸事不順。把原因歸結於好運都給了寶寶。
當確定了要這個孩子之後,反而看開了很多事——當然,像人渣前男友魂不散苦苦糾纏這種事不管蘇琴懷幾個孩子,都覺得自己不會看開的。
可今天另一件事也追上了蘇琴,蘇琴接到了父母的電話。
原本只對父母說因爲原來那張卡的套餐問題,辦了新的電話卡。
什麼都沒有對父母說。
接到母親電話時蘇琴正在小台上曬太,冬天午後的舒服極了,曬着曬着就要擁了薄被睡過去了。鈴聲正是這個時候響起來的。
蘇琴被嚇了一跳,幾乎是條件反地抗拒接電話。
不會是陸熙堯吧?到底是怎麼了啊,他一個大老闆,下午大好不好好剝削窮苦民衆,老給打電話幹嘛?蘇琴咕咕嚷嚷地拿起手機,一看差點沒把手機甩出去。
是媽媽!
蘇琴咽了咽唾沫,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,甚至開始覺得,陸熙堯給打電話也沒什麼不好之後,強自鎮靜地將電話向了接聽。
“……餵?媽媽?”蘇琴反應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緊張把方向反了,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,“都怪陸熙堯!”
遠在市中心的陸總莫名地打了個噴嚏,心想果然中央空調供暖有點悶。
蘇琴終於撥通母親電話之後,順着電流抵達耳畔的第一句就是,“蘇蘇,剛剛怎麼掛媽媽電話?”
蘇琴尷尬地回答,“沒注意拿反了手機,以爲是接聽,結果是掛斷。”
“哦……”母親並沒有深究這件事,說,“你那邊最近天氣怎麼樣啊?我看天氣預報都零下啦。”
蘇琴稍微放鬆了些,重新蓋好薄被窩進小台上的藤椅里,有點懶散地回答,“大風颳着可冷了,媽媽,家裡好像也零度了呀。”
母親的聲音含笑,“是呀,可是媽媽不要的,早早穿上了厚服厚羽絨呀。”
“哎!媽媽!”蘇琴小時候怕冷,封凍便裹上一件一件厚服,下穿了棉也還是冷,就穿那種老土又厚的羽絨。上大學之後蘇琴終於意識到要好看,幾條暖暖的羽絨就不曾帶來過。
媽媽曾經嘮叨過一次,被蘇琴神飛揚地回回去,“媽,我也要的,才不要穿那些厚服厚子了。”後來每每蘇琴念叨冷,媽媽總要這樣笑一次。
兩個人笑了一通,講了些價的閒話,蘇琴近日於價上頗有心得,又沒有錢和工作,還是得吃飯,每日去菜市場觀察比對了菜價價有心得也無人分,正說到興頭上,“媽,你不知道,這兒香蕉都十五塊錢一斤了,我真是奇怪了呀,他們怎麼不去搶呢?”
這時,蘇琴母親毫無徵兆地笑着接了一句,“那你還在原來那小區里住嗎?那小區老人多的呀,老人哪裡捨得買這麼貴的香蕉,水果店真不懂得做生意。”
蘇琴覺自己的臉有些僵,騰出一隻手了面頰,訕訕地回,“媽媽,我從那裡搬出來了。”
“是嘛,”蘇琴媽媽不咸不淡地回答,“我還往你那兒寄東西來着。”
蘇琴心裡咯噔一下,就知道媽媽生氣了。
媽媽總喜歡掌握蘇琴的向,蘇琴是家裡的獨生,結果高中讀完就出去讀大學,畢業了更是留在外面,一直不願意回來,媽媽很擔心。
蘇琴也知道媽媽對自己的保護,所以以前總是樂意代自己的近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