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在影衛說出後半句之前瞪了影衛一眼,然後轉便走。
雲染風先蕭瑾暝一步回了大殿之上,一眼就見了正與別人談笑的雲染塵,眼底閃過一惡意,立刻慢悠悠的走了過去,“妹妹可真是好興致。”
雲染塵驟僵,不可置信的迎上雲染風清明的眼眸,微不可見的了,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姐姐怎麼回來了?”
雲染風怎麼在這裡?
不是應該還在竹院裡麼。
雲染風輕輕一笑,提起酒壺斟了一杯酒,“睡到一半突然醒了,聽說是妹妹扶我去休息的,特來謝妹妹。”
雲染塵笑容有些僵,“是、是麼?”
即便雲染風提前醒來了又如何,應當不知道這件事跟有關,得鎮定……
雲染塵安好自己,正準備回話,就見雲染風附耳過來,臉上笑意盈盈,話語卻仿若寒冰,“妹妹啊,我們的賬,以後慢慢算。”
雲染塵一個哆嗦,手裡酒杯哐當一聲落了地,酒飛濺!
雲染風……這是知道了!
衆人紛紛側目過來,連乾康帝也過來,“這是怎麼了?”
雲染塵幾乎不敢看雲染風,更不敢與雲染風同一地,蒼白着臉起道,“臣突然有些不舒服,殿前失儀,陛下恕罪,臣想先行回府……”
柳氏臉微變,低了聲音道,“不是說好了你待會兒獻曲嗎?這麼好的機會,你回去做什麼。”
雲染塵眼角餘瞥見雲染風的冷笑,哪裡還敢再逗留,微一咬牙,“臣不適,怕是不能獻藝,還請陛下贖罪!”
乾康帝倒也不強求,“既如此,你便先回去吧。”
雲染塵勉強笑了笑,倉皇轉離開。
雲染風目送雲染塵的背影,角含上一冷笑,輕輕巧巧的落了座。
乾康帝倒是多看雲染風一眼。
他往日覺得雲染風隨是方玉娘之,卻只是庸碌之輩,但這段時間仿佛胎換一般,竟是比方玉娘還要奪目幾分。
皇后看着乾康帝目不轉睛的神,心口又生出幾分妒意,勉強笑了笑,“本是打算欣賞雲二小姐的琴曲的,如今稱病告退,枯坐無益,不如陛下領着咱們去園子裡賞月如何,如今月正中,又無浮雲遮掩,正是賞月的好時候。”
乾康帝聽這話,也起了幾分興致,“那便一道去吧。”
乾康帝有此興致,朝臣自然附和相隨,一時間浩浩的大隊伍都去了花園,雲染風跟在人羣里,左右了悉的景致,脣角微微上揚。
本來還想該怎麼不聲的讓人發現後院的況,沒想到皇后竟然幫了大忙。
衆人說說笑笑一路走一路行,行到湖前時,乾康帝笑道,“水上煙波浩渺,月如水,果然是佳景。”
陳史忙道,“陛下說的極是,若有管弦之音縹緲相隨,必更添了幾分空靈……”
“嗯……嗯……啊……”低的音忽的一高,像是抑不住的息,最後一聲高,竟將陳史的話了下去!
雲染風立刻挑眉,眼神眯了眯。
隔着幾堵牆呢,聲音都這麼大,這戰況,還真是激烈呀。
前人影一閃,蕭瑾暝擋在的面前,以冷冽的眼神示意克制一些!
雲染風想着人多眼雜,於是低頭克制了一下看好戲的眼眸,不過現在大家都想着可熱鬧,應該沒人注意吧。
雲染風想的沒錯,衆人聽着那些含糊的黏膩的聲音,臉都有些變了。
誰都不是傻子,怎麼能聽不出這聲音是怎麼回事?
乾康帝以爲是宮宮人趁着此人,躲到這裡歡來了,臉頓時黑了下來。
他惱怒向章皇后,“怎麼回事?你是皇后,便是這般管束後宮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