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臉黑了黑。
宮之人都要經盤查,尤其是這種由外面進宮賀壽的人,盤查的尤其嚴,這般衆目睽睽,又這麼湊巧的掉了面紗,如果這其中沒有貓膩,就信了的鬼了!
旁邊哐當一聲!
雲染風回頭去,卻見一向喜怒不形於的乾康帝手裡酒杯落了地,他裡喃喃低語,雖然聲音不大,可有心人一眼過去,分明就是玉娘二字!
乾康帝竟是想到了方玉娘。
雲染風眼皮一跳,仔細看那舞姬,才發現那舞姬雖與極爲相似,但眉眼溫婉氣質嫻雅,竟與他人對方玉娘的描述極爲相似。
本以爲這是有人刻意噁心的,現下看來,恐怕那人想要的更多。
九公主擔憂一眼,雲染風回之以一笑。
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現在絕不能輕舉妄,否則反而落了下風。
都到這份上了,就不信那幕後之人能夠忍得住。
果然,章皇后也跟着低咦了聲,“這姑娘……模樣像極了故人。”
雲染風冷冷了眼章皇后。
果然是。
跟章皇后這個梁子,算是結下了。
乾康帝沉默不語。
太后娘娘淡淡一笑,“故人便是過去的人了,既然過去了,何必舊事重提?”
雲染風激了眼太后。
乾康帝微一沉默,卻淡淡的道,“雖已過去,可終究還是會留下痕跡,若是能得補憾,才是上蒼垂憐。”
雲染風心口一緊。
乾康帝這是什麼意思?
章皇后立刻道,“陛下說的極是,既然故人已去,不如讓新人留在邊,說一說笑一笑,也算能彌補稍許憾。”
德貴妃蔑然掃了眼章皇后,眼底藏着些許憤怒與不恥。
雲染風驀的緊袖子,袖子裡藏着帶進來的毒藥,只要悄無聲息的撒出去,這舞姬即便不死,也會重傷,只要一死,一切都安生了。
可是……
雲染風了眼容蒼白的舞姬,雖然力持鎮定,可微不可見的發抖,顯然十分恐懼與慌。
顯然這舞姬也只是章皇后的棋子,而且不由己。
雲染風從不對無辜之人下手,看來,只能另尋別的辦法了。
章皇后此言一出,旁人倒也罷了,乾康帝深深了眼過去,眼底終於約有讚許之意,“皇后說的對。”頓了頓,又道,“既如此,便讓此就在皇后宮裡伺候便是。”
章皇后笑道,“我哪裡捨得讓這樣的人伺候我,我側殿還空着,不如讓這位妹妹住在那裡,也好與臣妾做個伴,如何?”
乾康帝眼底讚許之意更濃。
章皇后繼續道,“只是住也能住着,到底名不正言不順,臣妾便厚着臉皮向陛下討道旨意,封這妹妹爲玉……”
雲染風咬住了脣,立刻笑了起來,脆生生的打斷了章皇后的話,“哎呀,瞧我這記,虧得皇后娘娘提醒,我才想起今日太后娘娘壽辰,我這禮還未送呢!”
開玩笑,親爹還在守衛邊疆,這邊乾康帝便要納一個與方玉娘極爲相似的子,這是準備打誰的臉呢?爹還在打仗呢,萬一氣出個什麼好歹,乾康帝拿什麼賠!
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讓乾康帝得逞!
太后娘娘目一閃,分明是知道的意思,笑道,“猴崽子,你想送什麼呢?”
章皇后眼底閃過一怒意,他不是傻子,自然看到出來雲染風是故意打斷他的話的,偏偏太后娘娘開了口,雲染風能肆無忌憚,卻不能與一般放肆!
雲染風笑的站了起來,自邊取出一方玉盒,恭恭敬敬的遞到旁邊嬤嬤手裡,“染風恭祝太后娘娘永遠年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