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臉微微古怪,尤其是那些已經被雲染風的風采折服了的貴們,臉上表就更加微妙了。
陸小小心直口快,忍不住道,“雲二小姐這是在做什麼?姐妹同心其利斷金,這不是故意讓染風姐姐下不來台麼?”
雲染風微微挑眸,問:“怎麼,的琴藝很好?”
齊書瑤和雲染塵關係不錯,知道的也多,於是低聲道,“染塵自小學琴,又有名家指導,技藝天,就連宮中的音韻大師都讚嘆不已,能有“第一才”的名,也多是這一手好琴的緣故。”
雲染風在記憶里搜索了一下,那個繼母從小對雲染塵的培就十分嚴格,冬練三九,夏練三伏,但對原卻是放養政策。
小時候就算原不去學堂上課,都不會管,甚至給銀子,晦的縱容原逃課懶的行爲。
也是,如果不是這樣,怎麼會教育出一個草包蠻狠的大小姐,和有着“第一才”名的二小姐呢!
看了雲染塵一眼,隨後對上其他人擔憂的目,慢條斯理道:“妹妹如此優秀,我自然比不上的,只是賭約已,也只能試試了。”
其他人聽這話,越發覺得雲染塵這做妹妹的有點不懂事,哪有這樣給姐姐拆台的。
雲染塵手心拳頭緊握,知道這樣做有些冒險,甚至有悖之前在衆人眼中塑造的形象。
但是只要僅此一遭,把雲染風踩到地上,總有辦法扭轉局面的。
低垂的眸子冷冷的掃過被衆人簇擁着的雲染風,指尖輕輕按上琴弦,眼底全是勢在必得。
比賽開始,雲染塵爲了鎮場,直接要求第一次演奏,作爲東道主的五皇子蕭瑾瑜也同意了。
下一秒,清冽的琴聲自雲染塵的指尖傾瀉而下,只讓人恍惚覺得自己置於翠林之中,翠鳥低,讓人心曠神怡!
一曲終了,雷鳴似的掌聲轟然響起,四皇子慕瑾恆掌讚嘆道,“此曲只應天上有,人間哪得幾回聞!”
慕瑾瑜則向蕭瑾暝,低道,“弟妹……”
蕭瑾暝轉頭幽幽的着自己五哥。
慕瑾瑜一笑,他本就是故意喊錯人的,“雲大姑娘能勝否?”
蕭瑾暝眉頭微攏。
他記得雲染風之前曾經當着他的面賣弄過琴藝,琴聲不錯,卻被他發現是琴娘藏在琴下彈奏,雲染風旁的沒有,弄虛作假還是頗有一套的。
他冷淡收回視線,冷聲道,“不知道。”
慕瑾瑜本希蕭瑾暝能說幾句雲染塵的好話,見他態度居然又冷了下去,突然有種不蝕把米的覺了。
他搖搖頭,卻見六皇子慕瑾澤也朝雲染塵遙遙舉杯,以示讚嘆。
慕瑾瑜再一眼神冷淡毫不想籠絡施恩的蕭瑾暝,無奈嘆一口氣,不蝕把米的覺更濃了。
他弄這場宴會,是爲了讓蕭瑾暝拉攏星的,現在倒好,全便宜了老六。
雲染塵見慕瑾澤向敬酒,心中歡喜不可自抑,脣角微微揚起,矜持一笑,“姐姐,妹妹彈奏的如何?”
旁人不知道,卻知道雲染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草包,連琴弦都分不清,如何贏!
這一局,贏定了!
雲染風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,剛才都給聽困了,閒閒道:“尚可!”
雲染塵眼底閃過一冷意,譏誚道,“待會兒姐姐上台,不如便奏那日琴娘子所教之曲,那曲調最簡單不過。”
章瑜琬在邊上嘲諷道,“聽說雲染風之前曾氣走六個音律老師,至今連宮商角徵羽都分不清,這樣的草包,能彈的出來什麼好曲子。”
雲染塵在邊上一笑,然後佯裝認真的解釋道,“章小姐記岔了,哪裡是六個,明明就是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