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。
蕭瑾暝率先醒過來,他先是覺得背後邦邦的,還有點,像是睡在地板上,下意識就要做坐起來,卻發現無法彈。
眼中殺氣一閃而過,等側頭看到牀邊的繡花鞋之後,才後知後覺的記起,昨晚上他是來找雲染風拿解藥的,卻和這人起了爭執,然後他就中了雲染風的招……
該死!
這瘋人,竟然敢讓他在地上昏了一夜!!
記起昨夜在雲染風手上看見的那個詭異的東西,蕭瑾暝眼神一暗,雲染風那草包爲何會有那樣妙的暗,連他都中了招。
“追風!”蕭瑾暝終於放棄了掙扎,沉聲出影衛,聲音之冷,直接把牀上呼呼大睡的雲染風給驚醒了。
雲染風一睜開眼,就見屋裡突然多了個全漆黑的人影,對方正嘗試着去搬蕭瑾暝,雲染風想也不想的出聲阻止:“慢着!”
影衛回過,覆着面罩的臉上只出一雙眼睛,戒備的盯着雲染風。
雲染風冷冷的掃了他一眼,視線下移,落在蕭瑾暝上,一臉好笑的開口:“你來的人?讓他先出去。”
蕭瑾暝危險的眯起眼睛。
雲染風卻不等他開口,拎了拎自己上清涼的睡,眉梢一挑,很是挑釁道:“八皇子,你不會想讓你的影侍衛,圍觀你的皇子妃換服吧?”
作勢要掀開被子:“我沒關係啊,反正丟臉的不是我!”
蕭瑾暝記起雲染風的放浪模樣,霎時臉一黑,冷言道:“出去。”
追風聞言,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,看的雲染風嘖嘖稱奇。
雲染風沒理會蕭瑾暝臉上那毫不掩飾的鄙夷與憤怒,自顧自的下了牀,在可憐的櫃掏出一服,回到牀上放下帳子慢條斯理的換上後,才到蕭瑾暝跟前,蹲着拍了拍他的臉:“來吧,咱們好生講講道理。”
蕭瑾暝因爲這個侮辱的作,眼神狠戾的瞪着,恨不得此刻提刀殺人。
雲染風卻悠哉哉的搬了一把凳子坐在他跟前,一本正經的開口:“既然你不說,那就聽我說吧!”
“我們來算筆賬吧!之前的先不說,就說昨晚,是你擅自闖進我的閨房,對我喊打喊殺的,沒錯吧?”
見蕭瑾暝不說話,雲染風喝了口茶水,毫不客氣晃着腳踢了他一下,“所以有錯在先的是你,我使點兒手段自保,你現在這副模樣是自作自,曉得嗎?”
蕭瑾暝冷着臉諷刺道:“……你那是招!”
雲染風“嘿”了一聲,不以爲恥反以爲榮:“你管我招招!能撂倒你,那就是好招!”
算完第一筆賬,雲染風又開始算第二筆:“再來說你的小師妹,昨天喜宴上,我不過遵從禮制,讓給我磕頭敬茶,理所當然的事,卻借着敬茶的幌子,當衆推我,致我傷,我都沒計較了。殿下你卻大婚之夜,跑到我房裡來,冷落了你的側妃,怎麼?你這是劣馬要吃回頭草?”
蕭瑾暝被雲染風的比喻氣的膛上下起伏,手指抖的想站起來掐死這個瘋人。
雲染風看他用勁兒的手,有點被嚇到。
夭壽,打了麻醉還這麼激,的嘲諷拉怪能力現在這麼強了嗎?不對!已經過去四五個小時了,是麻醉要失效了!
雲染風連忙一腳踩在他抖的手上,“別激,看你反應,想來不是對我余未了,那麼你昨天大半夜跑來我房間是幹什麼呢?”
蕭瑾暝側眸看着自己手上的那隻繡花鞋,臉黑的能滴下墨來,“雲染風,你別以爲你是大將軍的兒,我就真的不敢你。”
雲染風連忙假意驚呼,把腳從他手上拿開:“啊呀,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沒看到。”